《中庸》
《中庸》
简介
作者:
《中庸》原是《小戴礼记》中的一篇,作者一般认为是孔子之孙子思。后来经过秦代学者修改整理。北宋程颢、程颐极力尊崇《中庸》。南宋朱熹又作《中庸章句》,并把《中庸》和《大学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并列称为“四书”。
子思,鲁国人,姓孔,名伋,孔子之孙,春秋战国之际儒家学派的主要代表子思像子思像人物之一,历史上称之为“述圣”,他开创的学派被称为“子思之儒”,与孟子并称为思孟学派。其主要作品有《汉书·艺文志》著录《子思》二十三篇,已佚。
关于《中庸》:
《中庸》是儒家乃至整个中国传统文化的思想核心,是传统文化之“经学”中“立天下之大本”的学问,对中华文明的形成有着深远的影响。它虽然是《四书》中篇幅最小的一部,但却是其中最富意蕴、最具理论和最见气象的著作,最能淋漓尽致地展现中国人的智慧和哲学洞见。
《中庸》是“孔门传授心法”之书,是孔子的孙子子思“笔之于书,以授孟子”的。何为中?何为庸?程子给出的解释是:“不偏之为中,不易之为庸。中者,天下之正道;庸者,天下之定理。”即不偏不倚、大中至正之道。关于这部书的章法结构,程子说:“其书始言一理,中散为万事,末复合为一理。”可谓纵横开合,规模宏富,结构严谨。关于其功用,程子说:“放之则弥六合,卷之则退藏于密。”正是夫子“用行舍藏”之意,可谓广大到极处,又精微到了极处。“其味无穷,皆实学也。”非素隐行怪者可比矣!“善读者玩索而有得焉,则终身用之有不能尽者矣。”我们在译注时沿用了朱子三十三章的分法,注解以孔颖达疏解为主,兼采郑玄、朱熹,末后附录蕅益大师《中庸直指》,力求多维度,希望给读者一个开放的解读空间。
作品影响:
《中庸》是儒家经典,至今已流传两千多年,在儒家学说中占有重要地位,位于“四书”次位,在中国历史上的各个时期都有其独特的学术特点、学术成就和社会地位。中庸是中华民族的古典哲学,曾广泛而深刻地影响了中国历史的发展。
到了近现代,梁启超、孙中山视《中庸》为国宝。毛泽东改造中国也从中庸入手,曾用“矫枉过正”指导农民运动,又以“过犹不及”领导延安整风。
二十世纪上叶,由于西方现代性初入中国,《中庸》思想受到误读,一些人认为“中庸”无非是保守性、庸常性之类,应该被批判和抛弃。这一文化中断和思想愚化,使得当代人对中国思想经典相当隔膜。
进入二十一世纪后,随着中国崛起成为国际关注的话题,以及新的出土文物文献的发现的阐释,人们对中国思想文化重要体现的《中庸》研究更加深入,其意义不仅为当代中国学界所关注,而且成为国际会议的重要议题。
导读:
《中庸》是我国古代儒家经典著作,被朱熹列为“四书”之一,集中体现了儒家学派的政治主张、伦理思想、道德观念和教育原则等,是我国传统文化思想的源头,也是中国人的智慧宝库。
孔子认为:“中庸之为德至矣乎!”意思是说:“中庸是最高的德行!”究竟是什么原因,使得这位万世师表、儒家的宗师孔夫子对中庸之道有如此之高、独一无二的评价呢?
说中庸之道至高无上,至少有这样四种原因:其一,中庸之道是儒学中最高的理论渊源,儒学实际上即为中庸之学;其二,中庸之道是世界所有哲学共同认可的理论,是人类智慧折射出的一致见解;其三,中庸之道是古代各种哲学中,对现代人而言最有意义的理论;其四,中庸之道是各种理论中最适合用于指导实践的一种理论,把它当做生活准则可以无往而不利。
然而,有不少现代人把“中庸”理解为中立、平庸,认为讲中庸就是搞折中、放弃原则。这是对中庸哲学思想核心的极大误解。实际上,中庸既不是简单的折中,也不是庸俗的中间路线。中庸追求的目标是在不同时空环境中,尽善尽美的最佳方案。它既是世界观,又是方法论。
朱熹曾这样高度赞誉《中庸》:“致中和,天地位焉,万物育焉。”意思是说,只要按照《中庸》的精义修身立业、为人处世、齐家治国,一定能达到天地万物各得其所的太平和合境界。可见,在古人的社会和政治生活中,《中庸》的作用非常巨大。
不过,现代人一谈起《中庸》,总觉得它要么高深莫测,要么不合时宜。其实,《中庸》所谈的道理是朴素的,也是永恒的。“中庸”之“中”的含义是不偏不倚,是适度、适中、正确,无过无不及而恰到好处;是合宜、合理,无所偏倚而恰如其分;是中正、公正而合乎天理人情的正道。“中庸”之“庸”的含义是平凡、平常、平易可行,而又无可改易的一定之理,与怪异、险僻、神秘相对而言,含有“普遍适用”之意。“中”是道之体,“庸”是道之用,也就是理论上的基本原则与实践中的具体运用有机地联系起来。“中”与“庸”的结合,旨在阐明“中”这一基本原则是人人不可缺少,人人必须遵守,人人可以做到,适用于一切事物而适得事理之宜的普遍真理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“中庸”乃是实行道的方法论,也就是对于“中”这一普遍真理具体运用的方法。
许多理学大家持守《中庸》的信条,许多儒者用《中庸》的方法论思考,即使到了现代社会,它仍然历久弥新。这正是经典与众不同、永不过时的魅力所在。
全文:
- 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
- 道也者,不可须臾离也,可离,非道也。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惧乎其所不闻。莫见乎隐,莫显乎微,故君子慎其独也。
- 喜、怒、哀、乐之未发,谓之中;发而皆中节,谓之和。中也者,天下之大本也;和也者,天下之达道也。致中和,天地位焉,万物育焉。
- 仲尼曰:“君子中庸,小人反中庸。君子之中庸也,君子而时中;小人之反中庸也,小人而无忌惮也。”
- 子曰:“中庸其至矣乎!民鲜能久矣。”
- 子曰:“道之不行也,我知之矣,知者过之,愚者不及也。道之不明也,我知之矣,贤者过之,不肖者不及也。人莫不饮食也,鲜能知味也。”
- 子曰:“道其不行矣夫!”
- 子曰:“舜其大知也与!舜好问而好察迩言,隐恶而扬善,执其两端,用其中于民。其斯以为舜乎!”
- 子曰:“人皆曰予知,驱而纳诸罟、攫、陷、阱之中,而莫之知辟也。人皆曰予知,择乎中庸,而不能期月守也。”
- 子曰:“回之为人也,择乎中庸,得一善,则拳拳服膺,而弗失之矣。”
- 子曰:“天下国家可均也,爵禄可辞也,白刃可蹈也,中庸不可能也。”
- 子路问强。子曰:“南方之强与?北方之强与?抑而强与?宽柔以教,不报无道,南方之强也,君子居之。衽金革,死而不厌,北方之强也,而强者居之。
- “故君子和而不流,强哉矫!中立而不倚,强哉矫!国有道,不变塞焉,强哉矫!国无道,至死不变,强哉矫!”
- 子曰:“素隐行怪,后世有述焉,吾弗为之矣。君子遵道而行,半途而废,吾弗能已矣。 君子依乎中庸,遁世不见知而不悔,唯圣者能之。”
- 君子之道费而隐。夫妇之愚,可以与知焉,及其至也,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。夫妇之不肖,可以能行焉,及其至也,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。
- 天地之大也,人犹有所憾。故君子语大,天下莫能载焉;语小,天下莫能破焉。《诗》云:“鸢飞戾天,鱼跃于渊。”言其上下察也。君子之道,造端乎夫妇,及其至也,察乎天地。
- 子曰:“道不远人。人之为道而远人,不可以为道。《诗》云:‘伐柯伐柯,其则不远。’执柯以伐柯,睨而视之,犹以为远。故君子以人治人,改而止。”
- “忠恕违道不远,施诸己而不愿,亦勿施于人。”
- “君子之道四,丘未能一焉。所求乎子以事父,未能也;所求乎臣以事君,未能也;所求乎弟以事兄,未能也;所求乎朋友先施之,未能也。庸德之行,庸言之谨,有所不足,不敢不勉,有余不敢尽。言顾行,行顾言,君子胡不慥慥尔!”
- 君子素其位而行,不愿乎其外。素富贵,行乎富贵;素贫贱,行乎贫贱;素夷狄,行乎夷狄;素患难,行乎患难。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。
- 在上位,不陵下;在下位,不援上。正己而不求于人,则无怨。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。故君子居易以俟命,小人行险以徼幸。子曰:“射有似乎君子,失诸正鹄,反求诸其身。”
- 君子之道,辟如行远必自迩,辟如登高必自卑。《诗》曰:“妻子好合,如鼓瑟琴。兄弟既翕,和乐且耽。宜尔室家,乐尔妻帑。”子曰:“父母其顺矣乎!”
- 子曰:“鬼神之为德,其盛矣乎!视之而弗见,听之而弗闻,体物而不可遗。使天下之人,齐明盛服,以承祭祀。洋洋乎,如在其上,如在其左右。《诗》曰:‘神之格思,不可度思,矧可射思。’夫微之显,诚之不可掩,如此夫!”
- 子曰:“舜其大孝也与!德为圣人,尊为天子,富有四海之内,宗庙飨之,子孙保之。故大德必得其位,必得其禄,必得其名,必得其寿。故天之生物,必因其材而笃焉。故栽者培之,倾者覆之。《诗》曰:‘嘉乐君子,宪宪令德。宜民宜人,受禄于天。保佑命之,自天申之。’故大德者必受命。”
- 子曰:“无忧者,其唯文王乎?以王季为父,以武王为子,父作之,子述之。武王缵大王、王季、文王之绪,一戎衣而有天下。身不失天下之显名,尊为天子,富有四海之内,宗庙飨之,子孙保之。
- “武王末受命,周公成文武之德,追王大王、王李,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。斯礼也,达乎诸侯、大夫及士、庶人。父为大夫,子为士,葬以大夫,祭以士:父为士,子为大夫,葬以士,祭以大夫。期之丧,达乎大夫;三年之丧,达乎天子。父母之丧,无贵贱,一也。”
- 子曰:“武王、周公,其达孝矣乎!夫孝者,善继人之志,善述人之事者也。春秋修其祖庙,陈其宗器,设其裳衣,荐其时食。宗庙之礼,所以序昭穆也;序爵,所以辨贵贱也;序事,所以辨贤也;旅酬下为上,所以逮贱也;燕毛,所以序齿也。
- “践其位,行其礼,奏其乐,敬其所尊,爱其所亲。事死如事生,事亡如事存,孝之至也。郊社之礼,所以事上帝也;宗庙之礼,所以祀乎其先也。明乎郊社之礼、禘尝之义,治国其如示诸掌乎!”
- 哀公问政。子曰:“文、武之政,布在方策。其人存,则其政举;其人亡,则其政息。人道敏政,地道敏树。夫政也者,蒲卢也。故为政在人,取人以身,修身以道,修道以仁。
- “仁者,人也,亲亲为大;义者,宜也,尊贤为大。亲亲之杀,尊贤之等,礼所生也。在下位,不获乎上,民不可得而治矣。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;思修身,不可以不事亲;思事亲,不可以不知人;思知人,不可以不知天。
- “天下之达道五,所以行之者三。曰:君臣也,父子也,夫妇也,昆弟也,朋友之交也。 五者,天下之达道也。知、仁、勇三者,天下之达德也。所以行之者一也。或生而知之,或学而知之,或困而知之,及其知之一也。或安而行之,或利而行之,或勉强而行之,及其成功一也。”
- 子曰:“好学近乎知,力行近乎仁,知耻近乎勇。知斯三者,则知所以修身;知所以修身,则知所以治人;知所以治人,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。
- “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,曰:修身也,尊贤也,亲亲也,敬大臣也,体群臣也,子庶民也,来百工也,柔远人也,怀诸侯也。 修身则道立,尊贤则不惑,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,敬大臣则不眩,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,子庶民则百姓劝,来百工则财用足,柔远人则四方归之,怀诸侯则天下畏之。
- “齐明盛服,非礼不动,所以修身也。去谗远色,贱货而贵德,所以劝贤也。尊其位,重其禄,同其好恶,所以劝亲亲也。官盛任使,所以劝大臣也。忠信重禄,所以劝士也。时使薄敛,所以劝百姓也。日省月试,既禀称事,所以劝百工也。送往迎来,嘉善而矜不能,所以柔远人也。
- “继绝世,举废国,治乱持危,朝聘以时,厚往而薄来,所以怀诸侯也。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,所以行之者一也。”
- “凡事豫则立,不豫则废。言前定则不跲,事前定则不困,行前定则不疚,道前定则不穷。”
- “在下位不获乎上,民不可得而治矣。获乎上有道,不信乎朋友,不获乎上矣。信乎朋友有道,不顺乎亲,不信乎朋友矣。顺乎亲有道,反诸身不诚,不顺乎亲矣。诚身有道,不明乎善,不诚乎身矣。”
- “诚者,天之道也;诚之者,人之道也。 诚者,不勉而中,不思而得,从容中道,圣人也。诚之者,择善而固执之者也。”
- “博学之,审问之,慎思之,明辨之,笃行之。有弗学,学之弗能,弗措也;有弗问,问之弗知,弗措也;有弗思,思之弗得,弗措也;有弗辨,辨之弗明,弗措也;有弗行,行之弗笃,弗措也。人一能之,己百之;人十能之,己千之。果能此道矣,虽愚必明,虽柔必强。”
- 自诚明,谓之性。自明诚,谓之教。诚则明矣,明则诚矣。
- 唯天下至诚,为能尽其性。能尽其性,则能尽人之性。能尽人之性,则能尽物之性。能尽物之性,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。可以赞天地之化育,则可以与天地参矣。
- 其次致曲,曲能有诚。诚则形,形则著,著则明,明则动,动则变,变则化。唯天下至诚为能化。
- 至诚之道,可以前知。国家将兴,必有祯祥;国家将亡,必有妖孽。见乎蓍龟,动乎四体。祸福将至,善,必先知之;不善,必先知之。故至诚如神。
- 诚者,自成也;而道,自道也。诚者,物之终始,不诚无物。是故君子诚之为贵。诚者,非自成己而已也,所以成物也。成己,仁也;成物,知也。性之德也,合外内之道也,故时措之宜也。
- 故至诚无息,不息则久,久则征,征则悠远,悠远则博厚,博厚则高明。博厚,所以载物也;高明,所以覆物也;悠久,所以成物也。博厚配地,高明配天,悠久无疆。如此者,不见而章,不动而变,无为而成。
- 天地之道,可一言而尽也。其为物不贰,则其生物不测。天地之道,博也,厚也,高也,明也,悠也,久也。
- 今夫天,斯昭昭之多,及其无穷也,日月星辰系焉,万物覆焉。今夫地,一撮土之多,及其广厚,载华岳而不重,振河海而不泄,万物载焉。今夫山,一卷石之多,及其广大,草木生之,禽兽居之,宝藏兴焉。今夫水,一勺之多,及其不测,鼋鼍鲛龙鱼鳖生焉,货财殖焉。
- 《诗》云:“维天之命,於穆不已。”盖日天之所以为天也。“於乎不显,文王之德之纯。”盖日文王之所以为文也,纯亦不已。
- 大哉,圣人之道!洋洋乎!发育万物,峻极于天。优优大哉!礼仪三百,威仪三千,待其人而后行。故曰:苟不至德,至道不凝焉。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,致广大而尽精微,极高明而道中庸,温故而知新,敦厚以崇礼。
- 是故居上不骄,为下不倍。国有道,其言足以兴;国无道,其默足以容。《诗》曰:“既明且哲,以保其身。”其此之谓与。
- 子曰:“愚而好自用,贱而好自专;生乎今之世,反古之道。如此者,灾及其身者也。
- “非天子,不议礼,不制度,不考文。今天下车同轨,书同文,行同伦。虽有其位,苟无其德,不敢作礼乐焉;虽有其德,苟无其位,亦不敢作礼乐焉。”
- 子曰:“吾说夏礼,杞不足征也。吾学殷礼,有宋存焉。吾学周礼,今用之,吾从周。”
- 王天下有三重焉,其寡过矣乎!上焉者,虽善无征,无征不信,不信民弗从。下焉者,虽善不尊,不尊不信,不信民弗从。
- 故君子之道,本诸身,征诸庶民,考诸三王而不缪,建诸天地而不悖,质诸鬼神而无疑,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。质诸鬼神而无疑,知天也;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,知人也。
- 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,行而世为天下法,言而世为天下则。远之则有望,近之则不厌。
- 《诗》曰:“在彼无恶,在此无射。庶几夙夜,以永终誉。”君子未有不如此,而蚤有誉于天下者也。
- 仲尼祖述尧、舜,宪章文、武,上律天时,下袭水土。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,无不覆帱;辟如四时之错行,如日月之代明。万物并育而不相害,道并行而不相悖。小德川流,大德敦化。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。
- 唯天下至圣,为能聪明睿知,足以有临也;宽裕温柔,足以有容也;发强刚毅,足以有执也;齐庄中正,足以有敬也:文理密察,足以有别也。
- 溥博渊泉,而时出之。溥博如天,渊泉如渊。见而民莫不敬,言而民莫不信,行而民莫不说。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,施及蛮貊。舟车所至,人力所通,天之所覆,地之所载,日月所照,霜露所队,凡有血气者,莫不尊亲,故曰配天。
- 唯天下至诚,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,立天下之大本,知天地之化育。夫焉有所倚?肫肫其仁,渊渊其渊,浩浩其天。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,其孰能知之。
- 《诗》曰:“衣锦尚纲。”恶其文之著也。故君子之道,暗然而日章;小人之道,的然而日亡。君子之道,淡而不厌,简而文,温而理,知远之近,知风之自,知微之显,可与入德矣。
- 《诗》云:“潜虽伏矣,亦孔之昭。”故君子内省不疚,无恶于志。君子之所不可及者,其唯人之所不见乎。
- 《诗》云:“相在尔室,尚不愧于屋漏。”故君子不动而敬,不言而信。
- 《诗》曰:“奏假无言,时靡有争。”是故君子不赏而民劝,不怒而民威于铁钺。
- 《诗》曰:“不显惟德,百辟其刑之。”是故君子笃恭而天下平。
- 《诗》曰:“予怀明德,不大声以色。”子曰:“声色之于以化民,末也。”《诗》曰:“德辐如毛。”毛犹有伦。“上天之载,无声无臭。”至矣。